孤棹客

脾气很大,一点就炸,谢绝ky,别惹老子。

【权瑜】共生/Symbiosis(哨兵向导AU)(一)


Chapter 1 


       孙仲谋还记得初见周公瑾的那个傍晚,他含泪的双眼在漫天霞光的映照下水气氤氲的模样。 

       那年他才8岁,正是和同龄的孩子们摔跤打架撒尿和泥的年纪。

       就在几分钟前,他刚刚成了住在隔壁的朱义封的手下败将。他俩缠斗了大概五分钟,最后以那小子用扫堂腿把他绊倒在地作为这场战争的终结。

       那小子站在那里趾高气昂的对他嚷嚷:“小矮子,等你长高点儿再来和我对K吧!”说完又冲他扮了个贼欠揍的鬼脸儿,还没等他爬起来再大战个三百回合就一溜烟儿的跑回家吃晚饭去了。

       那句话倒是一下戳中了孙仲谋的痛脚。

       一样大的年纪,凭什么自个儿就比义封矮了将近半个头,明明自己饭也好好吃了,觉也好好睡了,老爸和老哥也都挺高的呀?万一老是长不高以后没女孩儿喜欢可怎么办?完了完了,老妈快下班了,搞得这样一身脏,要是没趁她老人家回家之前搞干净恐怕又得挨骂了,都怪那个朱义封......

       揣着一肚子曲里拐弯儿心事的孙仲谋急匆匆往家里赶,一个没看路,就在拐角处直挺挺地撞到别人身上了。

       孙仲谋只觉得脑门一疼,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坏了,还把人家的东西给撞掉了。

       孙仲谋捂着脑袋低着头稍作思考,准备向来者展示一下他最甜的笑容然后乖乖道声歉,这事就算是糊弄过去了,省的错过了回家洗衣服的时机。

       然而孙仲谋刚抬一起头,就看到了一双哭的红红的眼睛,眼眶里还包着泪。

       一股无名火忽然就从孙仲谋小小的胸腔里蹿了出来。

       我都没哭呢,你哭什么?不就被撞了一下嘛,又不是故意的,这么大人了羞不羞啊?

       只见孙仲谋把腰一叉,头一昂,伸出脏兮兮的小手,学着录像带里地痞流氓的样子,用大拇指很拽地蹭了一下鼻头,把话到嘴边的“对不起”换成了一句语气在他自己听来口气极为不善的:

       “你谁啊?”

       这一举动仅仅换来了对方嘴角轻微的抽动以及后脑勺那力气大到差点把他扇翻的一巴掌。

       “哎呦!!!”

       “孙二,你小子又皮痒是吧?怎么和人说话呢?”

       “老爸??你怎么回来了?”

       孙仲谋话音未落又被他爸狠狠剜了一眼,吓得他赶紧蹲下去捡那些被撞掉的东西,一边捡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埋怨:老爸怎么向着那个爱哭鬼说话?他谁啊他?唉?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什么破手表啊,烧的看不清字的徽章啊,零零碎碎的一堆,难不成这爱哭鬼是个拾荒的?看着也不太像啊。

       孙文台也没再搭理他,转头对被他撞到的人说:“小周啊,我们家孙二不懂事,皮得很,但他本身不坏,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唉?小周你别帮他,他撞掉的让他自己捡。”

       孙仲谋用余光偷偷瞄了那个“小周”一眼,他看上去和自家老哥差不多大,瓜子脸,桃花眼,长得还怪好看的,怎么偏偏这么娇气,给人撞一下都能哭出来。

       “孙叔叔,我......”

       “好了好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你就别和我们客气了。”

       一家人?怎么就一家人了?谁要和爱哭鬼一家人啊?

       孙仲谋憋着一肚子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火气,趁着他俩说话的功夫,把装好的箱子往“小周”怀里一塞,敷衍地说了声对不起,扭头就往家跑。

       “孙二!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孙仲谋一到家就往卧室里钻,对他老妈的唠叨声充耳不闻,大吼一声“不要影响我做作业”,关了卧室门扑到床上赌气,好像嫌还不够似的,爬起来把门给锁了。

       其实作业什么的,早就抄完了。

       孙仲谋把头蒙在被子里,小脑袋瓜开始飞速运转:

       一家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爱哭鬼“小周”其实是老爸的私生子跑来寻亲了?老爸搞外遇了?不对,“小周”看起来和老哥差不多大,会不会是老爸当年谈恋爱的时候脚踏两只船,最后选择了老妈抛弃了周妈妈?那我们家岂不是对不起他?不对不对,老爸不是这种人!可是不管怎么说,自己孙家老二的地位怕是要不保了......

       最终,好奇心战胜了无名火,孙仲谋蹑手蹑脚的从床上爬下来,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外面的动静。

       从他们三个的对话中,孙仲谋差不多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小周”当然不是什么私生子,他叫周公瑾,是老爸原来隶属的联合总署部队中同事的儿子,孙仲谋曾经听老爸提起过周爸爸,他是名向导(Guide)*,人很热心又勇敢,以前孙家出了事还是通过他的帮助才得以平安度过的。

       前不久联合总署遭到大量变异虫尸的突击,敌方甚至出动了将近五百只螳螂(Mantis)*,总署部队节节败退,代理署长董仲颖临时决定把总部从0379区迁往029区,转移途中周爸爸和他的哨兵(Sentinel)*被三只螳螂围攻牺牲了。

       周公瑾的母亲是名哑感者(Mute)*,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周爸爸牺牲后,周公瑾就成了孤儿,他今年才十五岁,还没到法定成人年龄,老爸就把他带回了孙家,也算是报答周爸爸当年倾囊相助的情谊。

       孙仲谋趴在门板上,羞愧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周家哥哥本来就是孙家的恩人,又刚刚失去了父亲,心里难过哭也是应该的。自己可倒好,一上来就撞了人家不说,还当面甩脸子发脾气;连句道歉也不好好讲就算了,居然还背地里偷偷给人家起外号,被老爸扇脑瓜子都是轻的,是活该。

       可这么一来,孙仲谋又开始天人交战了。

想出去道个歉吧,可那不就是承认自己偷听了吗?横竖抹不开这个面儿;不道歉吧,又觉得良心不安。

       好在没等他矛盾多一会儿,老妈就敲门叫他吃饭了。

       孙仲谋走出卧室,脸上挂着略显僵硬的笑容,乖乖叫了声“公瑾哥哥”。

       “仲谋,你怎么知道你周哥哥名字叫公瑾的?我还没介绍你们认识呢呀?”老妈吴夫人忽然发难。

       “啊?我...”

       孙仲谋闻言一个激灵,脸蛋一下红了,直红到耳根。

       完了,他们要知道我偷听了。

       就在孙仲谋感到人生无望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人影飞也似的冲进家门,及时化解了难堪的局面:“爸!妈!公瑾来了?他人在哪儿呢?”

       这人就是孙仲谋的大哥,孙大...啊不孙伯符。

       “你这臭小子,总能赶得上饭点儿。你们俩好多年没见过面了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两个小伙子叙旧了。”

       吴夫人一转眼就把自家小儿子为啥会知道公瑾名字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回到厨房帮着孙文台盛饭端菜去了。孙伯符冲上去和周公瑾拥抱了一下,就拉着他坐到饭桌上聊起来了。

       孙仲谋长舒一口气,总算是逃过一劫。

       饭桌上,孙伯符说的热火朝天,简直恨不得当场出一本《我离开0379区那些年》回忆录,逗得一桌子人哈哈大笑,孙仲谋大多数时间听的云里雾里,只从老哥的长篇大论中提取到了一个信息:七年前,他和周公瑾见过一面。

       “孙大,你好好说,别骗我,我怎么没记得我见过公瑾哥哥啊?”孙仲谋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你能记得个屁!你那时候才一岁,还穿着开裆裤坐在婴儿车里啃脚丫子呢,你要再不信就自己问公瑾,问问他还有没有印象?”话音未落便引起哄堂大笑。

       老哥及时救场赢来的好感刹那间又悉数破灭了。

       孙仲谋的脸又红了起来,毕竟啃脚丫子什么的本来就够有损颜面的了,还穿着开裆裤,那岂不是小弟弟都给人家看光了!

       孙仲谋梗着脖子准备和老哥呛上几句,至少挽回一点男子汉的尊严,正准备开口,就看到坐在对面的周公瑾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两只弯弯的笑眼泛着粼粼波光。

       这下可好,孙仲谋索性连一句话也不说了,放任脸色越来越接近自己的发色,只管把头埋在碗里专心扒饭,一边吃一边顺着碗边儿偷瞄周公瑾。

       这个公瑾哥哥,怎么还越看越招人喜欢呢?

       临睡觉了,趁着父母老哥坐在沙发上寒暄,周公瑾收拾他自己行李的空档,孙仲谋偷偷溜回卧室关上门,把自己珍藏在柜子里的零食一股脑儿的拿出来,从中选了一些自己最喜欢的,准备拿这些当作道歉礼,但总觉得不十分满意,于是重新又筛了一遍。

       蜜饯会不会太甜腻了?晚上吃太多糖会不会坏牙?肉脯会不会吃了发胖?挑来挑去,份量是减了不少,可挑出来的都是自己最喜欢的,说实话是有点舍不得,可若不是如此,又怎么能显示出道歉的诚意。

       孙仲谋把零食裹在胸前的衣服里,踮着脚尖猫着腰,(在他自己看来)悄无声息地滑进了周公瑾的房间。

刚好,周公瑾现在正在外面的阳台上收拾东西,孙仲谋轻轻把零食放在他的书桌上,抬脚准备走,可是转念一想,不行,得留张字条,不然万一公瑾哥哥把这些零食当成爸妈或者老哥送的,那不就白费心思了。

       孙仲谋又在书桌上寻摸了半天,找了一支笔和一小片纸,洋洋洒洒地写上:“多有得罪,以此致歉,孙氏少侠仲谋留。”

       “仲谋?你怎么来了?”还没等他点完句号,周公瑾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我刚想问问你...”

       孙仲谋慌忙把纸揉成一团,藏到身后,干笑着说了两句“天晚了早点睡别哭了多喝热水”之类的蹩脚关心话,然后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回了自己卧室,门刚关上他尴就尬地发现,周公瑾的笔还攥在自己手里。

       想去道歉怎么又把人家笔给拿了,孙仲谋懊恼的说不出话来,这一天这么都这么不顺呢。

       “都怪那个朱义封!”他想。

       不过懊恼最终还是敌不过瞌睡虫,孙仲谋在一边思考明天怎么顺理成章把笔还回去,一边诅咒朱义封再也长不高的情况下,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不过有一件事,即使是在过了很多年后,孙仲谋还是不知道。

       周公瑾那天根本就没哭。

 

       一个月前,他的父亲周异在与变异虫尸的交战中牺牲了,在接到遗物的时候,他那时的确是哭了,他攥着父亲仅仅留下的手表和徽章泪流满面。

       但他也明白,光靠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周公瑾出生在总部东南方向的0564区,他曾经在那里度过了一个相当美好的童年。

       好景不长,军区司令董仲颖发动军事叛乱,杀害了当时的署长刘辩,扶持刘辩的弟弟—年幼的刘伯和为署长,自己美曰其名为代理署长,实际上根本就是架空总部政权,让总署部队为己所用。

       父亲毕竟是总署部队的直属指挥官,更是0379区的区长,就算再不愿意与董仲颖之流共事,也不可能任由他们胡作非为,弃自己的士兵和市民们于不顾,于是周公瑾就跟随父亲搬来了0379区,这样父子之间也能有个照应,总好过让父亲一个人腹背受敌。

       在通往0379区的那条路上,他所在的迁徙队伍遭到了变异虫尸的突袭,周公瑾眼睁睁看着从小认识的人一个个倒在眼前,“死亡”这个曾经模糊的概念最终以一种清晰而真实的姿态呈现在他眼前。

       好在他最终活了下来,遍体鳞伤的来到了0379区。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又收获了第二个和“死亡”同等重要的认知:人心的险恶丝毫不逊于战争的残忍。

       董仲颖的党羽无孔不入,处处给父亲和他的支持者们下绊子,费尽心机想把他们踢出管理层。父亲处在权利的漩涡中心,熬的心力交瘁,而年少的周公瑾,也在这内忧外患之中,被迫加速成长,尚且稚嫩的肩膀逐渐扛起和他年纪不相仿的重量。

       可该来的总会来的。

       在父亲牺牲的消息传来后,周公瑾第一时间拖人拿到了董仲颖迁区计划的战略部署。整个计划的漏洞太过明显了,明显到连他这个半大的孩子都能轻易发现,怎么可能没有人事先察觉?

       真相赤裸裸地摆在眼前,但所有人都装作看不见,周公瑾在那一刻真切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恐惧是一种神奇的东西,有人因它而沦陷,堕入万丈深渊,也有人从它身上汲取仇恨和力量,等待有朝一日将它们化为破空的利刃,撕碎被恐惧笼罩的天际。

       周公瑾很明显属于后者。

       他在董仲颖面前抱着父亲的遗物号啕大哭,呼喊着“爸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一副恨不得随父而去的样子,扭头就通过父亲幸存的战友联系到了远在025区的孙文台。

       孙文台是父亲在0564区任职时的同事,多年前周家曾经接济过孙家,自己也因此与他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实际上对他也并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和董仲颖互相敌视,甚至可以说董仲颖很忌惮他。

       当年军事叛乱发生后,孙文台不愿与董仲颖为伍,又见对方人多势众难以反扑,索性撂挑子不干了,在025区给自己谋了一个闲职,带着老婆孩子凑合过日子,基本上算是半退役,董仲颖虽然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可偏偏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坐在代理署长的宝座上干瞪眼。

       后来父亲私底下告诉他,孙文台这是在韬光养晦,看似赋闲在家,实际上暗暗发展自己的势力,随时准备对董仲颖和他治下腐朽的联合总署发起反攻。

虽然并不了解这个人,但从父亲话语里那溢于言表的赞许中,周公瑾对孙文台也有了自己的判断。

       更何况025区山高皇帝远,确是个发展势力的好地方。

       变异虫尸的军队刚刚结束了一场大战,已经没有精力再发起突击了,所以虽然从029区到025区路途遥远,但一路上风平浪静。

       周公瑾就这样“顺顺利利”地来到了孙家,来到了孙仲谋眼前。

       现在言归正传,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孙文台在社区门口为他办理入住手续,示意他沿着大路一直朝里走,自己一会儿就跟上来。周公瑾抱着他那箱本来就没多少的行李慢悠悠的往前走,谁知道忽然刮起一阵风,风力不大,但把沙子吹进人眼睛里绰绰有余了。

       周公瑾被沙子迷了眼,不得已腾出一只手揉眼睛,好不容易把那些沙子弄出来了,还没来得及调整抱箱子的姿势,就在拐角处被一个急匆匆的人影撞了个正着。

       本来就摇摇欲坠的箱子终于掉了下来,里面的东西噼里啪啦地掉了一地,怀里抱着的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毛茸茸的红色小脑袋,仔细一看,是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

       那小孩儿捂着脑袋瓜后退一步,雄赳赳气昂昂的叉着腰,伸手就把大拇指上的灰往自己鼻子上抹,然后表情非常浮夸地问了一句:

       “你谁啊?”

       周公瑾盯着他鼻子上那一团黑乎乎的泥巴印,强忍着没让自己笑出来。

       孙文台告诉他,这是他的小儿子,名叫孙仲谋。后来在餐桌上听孙伯符——孙文台的长子说起当年周家接济之事才想起来,自己也曾经见过他。

       那时候孙仲谋还是个一岁小孩,周公瑾拿拨浪鼓逗他开心,他伸着小胖手抓了半天怎么也抓不住,就咧开嘴哇哇大哭,吴夫人哄了他好长时间才哄好。

       周公瑾想起童年的美好记忆,便冲他笑了笑,孙仲谋却只管低着头专心吃饭。

       这孩子看着挺讨人喜欢的,怎么不爱搭理人呢。

       晚上他在房间里收拾东西,刚把父亲的的手表和徽章放进阳台上的玻璃陈列柜里摆好,就听到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原来是孙仲谋正拿着他的笔在一张小纸条上写着什么。

       “仲谋?你怎么来了?我刚想问问你......”

       只见孙仲谋像是触了电似的浑身一颤,快速地把纸条揉成一团藏在身后,结结巴巴地跟他说了些类似于“别哭了多喝热水”这种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然后转身就跑了。

       他只想问问孙仲谋为什么这么小就染头发,还染成这么夸张的红色而已,反应没必要这么激烈吧。

       等一下,“别哭了”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哭了?

       周公瑾看了看桌子上的零食,联想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再结合孙仲谋对他奇怪的态度......

       他不会是觉得我那时候正在哭吧!

       八成是这样了,这孩子当时以为他把我给撞哭了,觉得我矫情才语气不善,后来应该是在卧室里偷听了我们的谈话——不然他怎么会在没人告诉他的情况下知道我的名字,又误会我是因为伤心过度从029区一路哭到025区,觉得自己对不起我才不好意思和我讲话的,至于这些零食,恐怕就是拿来道歉的吧。 

       周公瑾想到这一层,不由爆发出了这晦暗的一个月以来最爽朗的一次笑声。

       你的道歉,我且当作见面礼收下了,至于那支被拿走的笔,也当作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

       至于那支笔后来有没有物归原主,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原因是孙仲谋一直不好意思归还,一天拖一天的活活给拖忘了,那支笔最终就变成了孙仲谋的所有物,在他的书桌上躺了一年又一年。


TBC


*向导/Guide: 共感力较强,能够感受他人情绪,并安抚哨兵暴躁情绪的人,可将哨兵带离神游状态。共感力强的向导,甚至可以对他人的思维进行影响。一般性格较温和理智,但体能较弱。精神体多为温和的素食或杂食动物。

 

*螳螂/Mantis:虫化程度最高的变异虫尸,拥有几丁质外骨骼,十分坚硬难以攻破,双眼进化为复眼,手臂进化为镰形肢,后背肩胛骨处生有第二对镰形肢,头部的的活动范围为270°,下半身完全虫化,约占总数的四十分之一。

 

*哨兵/Sentinel:五感极度敏锐,战斗力远高于普通人的人群,性格通常偏向于野性,有保护向导的本能。有精神体一般为猛兽猛禽类的掠食动物。 哨兵的能力越强,感知过载的可能性越大,精神力越不稳定越容易进入神游状态。

 

*哑感者/Mute:普通人,约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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